央视网消息:在湖北武汉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发热门诊,穿着防护服的朱彬正在给病人看病,这些病人基本上以发热症状为主。
每个班次,朱彬和同事们都要穿着二级防护服,一坐至少就要六个小时。在这六个小时中,朱彬不吃不喝。“喝水就得把整套防护服全部撤掉,从污染区到半污染区到清洁区,整个过程大概要二三十分钟,还要反复地洗手消毒,然后再反顺序地把防护服穿上,喝水的代价可能是一个小时。”把这些时间都省下来,就能多看几个病人。
几天前,朱彬从上海返回武汉,也和时间赛跑了一次。
“我的兄弟在战斗,我要回去”
按照原来的工作安排,朱彬此刻本不应该出现在武汉。从去年12月开始,朱彬作为武汉协和医院感染科年轻骨干去往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进修,为期三个月。然而随着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迅速蔓延,武汉的形势一天比一天严峻。
朱彬密切关注着武汉协和医院感染科的工作群,随着疫情发展病房的压力与日俱增,科室同事们的工作压力正一天比一天增大,倒班的频率增强了,夜班的工作强度也增大了……只能在群内旁观,让朱彬的内心备受煎熬。
“他们是我的老师,我的同事,他们在前线战斗,我不能偏安一隅。”1月22日,朱彬第一次向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提出想回去支援,但被婉拒了。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教授张继明看在眼里,他说,可以看得出来,朱彬的心情非常沉重。当朱彬眼里含泪地说 “我的兄弟在战斗,我要回去”时,张继明也强忍泪水。
1月23日下午,朱彬再次申请回武汉。由于武汉协和医院扩充了发热门诊和隔离病区,又派遣人员支援定点医院,医务人员的工作强度空前加大。这一次,感染科主任同意了,她说:“朱彬,你是好样的。”
请求终于得到批准,但如何返回武汉成了一道难题。千里迢迢,朱彬却归心似箭。
朱彬原本想跟随上海支援武汉的医疗队一起返回,但是因为时间来不及,再加上航班座位有限,朱彬只能自己想办法。他抓紧预定了1月23日仅剩的飞往武汉的航班,但关闭离汉通道后的武汉交通充满着变数。仅过了几小时,航班便取消了,火车也同样显示停运。无奈下,他只能选择1月25日的航班。可在大年三十,朱彬的航班再次取消。
在尝试过各种从上海直接返回武汉的办法失败后,朱彬决定绕道返回武汉。他决定先从上海飞往长沙,再提前在网上租车开回武汉。1月27日中午,在机场租车点取到车后,朱彬马不停蹄地开了四个小时车。佩戴着工作证和胸牌,还有提前让医院开具的证明材料,朱彬顺利进入武汉。
辗转上千公里,朱彬返回了武汉的工作岗位。
“只要能够回来,就值!”
朱彬的爱人朱珍妮也是一名医护工作者,正在一江之隔的妇幼儿童保健院抗击疫情第一线。
在决定回武汉时,朱彬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妻子早就料到了朱彬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说:“从个人的角度上肯定是希望彼此都安全,但想想,如果每一个医生都这么考虑,大家都不上前线,那疫情肯定会越来越重,就没有结束的一天了。”
到武汉后,朱彬随即投入工作,从1月31号开始负责在发热门诊坐诊,6小时一个班次。上班后,他没有回家,休息的时候就住在医院统一安排的宾馆。既防止交叉感染,也方便有紧急情况时可以及时赶到。
一旦穿上防护服,就是6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的持续工作。他坦言,长时间闷在防护服里面,从生理到心理都是一种煎熬。但是他说:“只要能够回来,就值!”(文/王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