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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大党的新生力量】10年,他在“生命禁区”放气球
2021-06-29 10:38:00  来源: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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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网客户端北京6月28日电(郎朗) 长江之源沱沱河,地势高寒,空气稀薄,是人们口中的“生命禁区”。而作为青海省沱沱河气象站的气象员,苗培林已经在这里坚守了10年。

入党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20多年前,还是个孩子的苗培林常常趴在桌边,看身为气象员的父亲手绘天气图,那时的他恐怕不会想到,父亲笔下的那根线,也牵动着他的过去和未来。

这根线,从青藏高原上的五道梁和沱沱河起笔,红蓝铅笔在图纸上一寸一寸描摹,铺陈出风云变幻、皓月晴空,也一点一点写进了苗培林的生命。

他听着沱沱河荒凉的故事长大,直到2012年,走上高原,成为这里的一部分,再到今天,32岁的他成为沱沱河气象站的副站长。

就像受父亲影响从事气象工作一样,对全家都是党员的苗培林来说,入党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2016年,他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并在2020年正式成为一名党员。

唐古拉山,蒙古语中意为“雄鹰飞不过去的高山”。 沱沱河气象站自1956年便在这里,捕捉青藏高原的雨僝云僽。

海拔4539米的沱沱河气象站,是全球海拔最高的探空站。这里地势高寒,空气稀薄,全年冰冻期长达7个月,气候恶劣。

记录青藏高原唐古拉山地区的大气运行和气候状况,是气象站和全体12名职工最主要的任务。

走!去青藏高原放气球

不管什么天气,每天早晚的7点15分,苗培林和同事们都要调试好数字探空仪,将其挂在氢气球上,再跑到指定地点,待其升上3万米高空。

如果一切顺利,当地的温度、风速、气压、湿度等气象资料会立即传至后台,并第一时间传输到中国气象局,再和全世界气象部门交换。

一旦错过这个时间,便意味着在当天的全球数据交换中,青藏高原唐古拉山地区的大气运行和气候状况资料是空白。

然而,要在高原上把一个直径2.5米的氢气球升到3万米高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升空的气球最少要保证有10分钟的数据才算有效,但因当地气候恶劣,在这过程中,气球可能会被雷电击中,又或者气球和地面摩擦造成爆炸。探测的时候放3、4次甚至更多次气球,是常有的事。

“每年的10月到次年5月都是大风天。气候恶劣是家常便饭,我习惯了。”苗培林说。十年来长期的缺氧高反,让他记忆力有所衰退,他也不大记得那些别人口中“印象比较深的困难”是什么了。

沱沱河仅有冬夏两季,年平均气温-4.2℃。大风季节,9级以上的大风会把气象站员工宿舍和库房的彩钢房顶掀翻。

有时候,房顶被揭了一半,为了不让摇摇欲坠的房顶伤到人,苗培林要顶着大风爬上屋顶,把彩钢一小块一小块切掉。而且这件事不能拖,也不存在“等风小了再去”,因为一旦房顶砸下来,有人受伤,送医院是来不及的。

——距离气象站最近的医院,在450公里之外。

“清苦”而非“艰苦”的生活

当初背着行囊踏上高原前,苗培林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从老人们的描述中,他简单勾勒出沱沱河艰苦的生活。

但真正在这里扎根之后,他更愿意用“清苦”来形容这里。“这里生活的物质条件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没有城市繁华,也没有什么朋友,有时候会有点孤单。”

气象站的工作方式决定了气象员不可能做到朝九晚五的工作节奏,他们工作和生活的一切都在站里解决。

毕竟上山唯一的交通方式就是火车,这辆火车还是为了方便铁路内部职工上下班设置的,气象员们只是蹭车。

这里没有星期的概念,只有休假,12个人轮流值守,在山上待两个月,休假1个月,要保证站里有6个人左右。

而这样的模式也决定了苗培林和同样是沱沱河气象员的妻子,无法常常团聚。为了轮流照顾1岁多的儿子,他和妻子“一年到头,能见面的时间加在一起也就十多天。”

工作的困难可以克服,家庭难团圆的问题是没办法解决的。苗培林的微信头像是儿子的照片,但有时候,他不太敢和孩子视频,要么不舍得关掉,要么关了视频之后孩子哭闹,苗培林心里难受得紧。

但他仍不愿将之称为是对儿子的遗憾。“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事情,长大后会理解我们的。”

在青春正好的年纪,到了环境最艰苦的气象站,心中有没有过后悔?

“在其位谋其事,我选择去做的事情绝不会后悔。”苗培林说。

“有得必有失,不必把这当成遗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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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戴凌 易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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