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杰（左二）身穿防护服在核酸采样点前。受访者供图

往年，杨欣益提前半个月就开始为护士节忙碌，排练节目，准备登台。今年，她的准备时间只有不到两个小时，洗漱，换上防护服，集合前往社区给居民做核酸采样。

5月12日，北京市政府发布《致全市广大护士的一封信》，其中提到，在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的赛场内外，在新冠肺炎疫情阻击战中，在守护人民生命健康的各项工作中，护士们用实际行动践行了敬佑生命、救死扶伤、甘于奉献、大爱无疆的崇高职业精神。

对抗疫一线的护士们来说，从护士服到防护服，变的是外表，不变的是对生命的守护。

“现在有疫情，好多工作我们也要接着做，不能放下。”杨欣益说，北京本轮疫情之前，她所在的北京市朝阳区三环肿瘤医院每个护士负责看护6-8位患者，如今一个人得看护10多位患者，“肿瘤病人治疗期不能耽误，到期了得及时续上治疗，不能影响病人后期的生命质量。”为了给附近的封管控小区提供护理咨询，她和同事还加入了线上医疗群，在工作的空当为患者和家属解答护理问题。

她告诉记者，自北京本轮疫情暴发至5月10日，北京市朝阳区三环肿瘤医院已经派出1100余名医护人员到十八里店、平房等地区参与了13次核酸采样任务支援，采样量共计91万人次。

“特别累的时候就想睡一觉，但是不敢睡，要组织第二天核酸采样的人员队伍。”杨欣益说，累是一回事，但从没申请过休息，早晨起来后就忘了，继续投入新一天的任务。

相比起来，左家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护师赵燕形容目前的工作“相对轻松”。“五一”之前，她和服务中心其他医护人员一样，需要长时间在室外为居民做核酸采样，5月1日之后进驻隔离酒店指挥部，负责为隔离人员协调环境消杀、物资储备等工作。

她所在的指挥部属于“绿区”，不与隔离人员直接接触，一旦隔离人员中出现阳性病例，经两家核酸检测机构核验后，指挥部第一时间上报，协调转运车辆将阳性病例接到定点医院进行治疗。

赵燕介绍，隔离期间，她根据大屏幕监控画面提供的信息与“红区”工作人员及隔离人员对话沟通，及时关注对方健康情况。

“隔离人员来的时候穿着防护服，可能有些人很紧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弹窗了，不过走的时候，我能从监控里看到，他们出去之后步子都轻松了。”面对有疑惑、不理解的患者，指挥部会派出心理咨询师为隔离人员进行心理疏导，同时尽可能满足隔离人员的饮食需求、用药需求等，例如给有高血压等基础疾病的患者协调配药、发药，为年幼的隔离人员配辅食餐等。

护士节前夕，她从手机上看到了护士长姜爱霞从左家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护理室发来的照片，“她想着我们，还给我们准备了礼品，等这一波疫情清零了，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对于护士长姜爱霞而言，身上的白衣就意味着责任。办公室里常备应急物资包，随时应对紧急任务，“有时白班上完了，夜间有驰援的，我们随时提着就走”。

她回忆，有一天夜里12点多接到了来广营的驰援任务，做完核酸采样已经凌晨四五点了，结束任务后没睡几个小时，又立刻开启了新一天的工作。“这一轮疫情与2020年不同，除了核酸采样还要为居民接种新冠疫苗，‘五一’小长假几乎是一天没休。”姜爱霞说。

即便是连轴转的状态，她也没忘记关心护士们。“我们准备了藿香正气液，不让他们带病上岗。”姜爱霞说。

常营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护士长李佳杰记得，“五一”期间气温高，穿着防护服做核酸采样时，不出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穿防护服没法儿喝水，有一天早餐发的是小米粥，喝完之后3个小时就坚持不住了，所以现在都吃个烧饼、鸡蛋什么的，不喝水。天热的时候，就想吃个冰激凌。”

根据疫情防控要求，进入医疗机构需持48小时内的核酸阴性证明和健康宝绿码等，但常营社区内不少老人不会使用智能手机，一下犯了难。

“老人也有老人的困难，后来我们提供了代查服务，不过人脸识别不可避免地会增加等待时间，有些人等不及或不理解，我们也很无奈。”李佳杰说道，疫情之下，医护人员和居民之间有小摩擦，也有互助，有苦也有乐，“不过我们不会退，不会中途掉队，都要坚持到疫情过去那一天”。